【CI汉化组】【全文译稿】沉于瓶底的宿命:酒精与托尼•斯塔克


                        

(图为译者配,Iron Man: Demon in a Bottle)


FATE AT THE BOTTOM OF A BOTTLE:ALCOHOL AND TONY STARK沉于瓶底的宿命:酒精与托尼•斯塔克


作者:Ron Novy

原文:来自于 Iron Man and Philosophy --Edited by Mark D. White

声明:非授权翻译,不盈利,有部分删减,有大致翻译,有相当部分的意译。

译者:神棍德、青青

 

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1979年是痛不欲生的一年。钢铁侠造成了火车事故现场的氯气泄漏;一辆军用飞机在天上与托尼的飞机相撞;在联合国,他的冲击炮杀了(此时战甲被贾斯汀汉默控制)红玛瑙国的大使。不仅如此,斯塔克还陷入了“创作的瓶颈期”,美国队长取代了他在复仇者中的领导位置,工业上的竞争对手远程控制了钢铁侠的装甲,贾维斯退休。噢,托尼还失去了斯塔克国际企业的控股权。正如人们所说,这些打击足够将一位超级英雄拉入酒醉不醒的深渊。

(译者:这些故事都发生在Iron Man v1#120-128:“Demon in a Bottle”)

在“瓶中恶魔”的故事线中,托尼•斯塔克要面对他内心的魔鬼:酗酒问题。我们能在故事的发展中看到觥筹交错,愈演愈烈,他的判断力也因此受损:精神不振而使许多无辜的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挖苦他的朋友们,向他的一夜情对象炫耀他的秘密发明。

这有两种表面看似矛盾的说法来理解酗酒问题。根据“选择人格(choice model)”的说法,一个人的成瘾症是他性格缺陷的原因,而这种性格缺陷致使他做出“自我毁灭性质”的决定。恰恰相反的是,从“疾病人格(disease model)”的角度上来说,酗酒是一种病症,令人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沉迷上瘾。很多团队,如嗜酒者互诫协会,设法找寻一个两全其美的说法:嗜酒者面对酒精的诱惑是无能为力的,可仍然有责任去弥补曾造成的伤害。就做人应该为自己所造成的局面负有责任而言,这两种说法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在“选择人格”的解释下,瘾症才是他所作所为的罪魁祸首,而在“疾病人格”的解释下,那人也只不过如同被线牵着的风筝,依旧要承担起责任,但他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同时赞同这两种说法,所以到底哪个才对?


Smart Guy,Bad Choices

智者千虑,或有一失

 

就托尼斯塔克的情况来说,我们需要关注的是他为何会继续沉迷于酒精。当然也要注意这里有不少的证据说明,一些人是有酒精上瘾的遗传性体质的。所以当我们考虑到一个人该为他的嗜酒问题负责时,不能太过热衷于关注推使他这么做的遗传和外部环境因素,而是他应对仍选择去嗜酒负有责任,尽管大家都知道他的确是遇到了困难。

 

那么说一个人应为自己的好酒贪杯负责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最低限度也就是:在面对继续喝光杯中酒还是放下它的时候,他选择了喝光,也没人拿着枪逼在他头上说:“给我喝光!”假定喝掉那杯酒是导致他陷入酒精困境时一个必须的、但又完全可以避免的步骤,他就得为他的行为负责,相应地接受他人的褒贬。

 

“选择人格”中对于嗜酒者的观点:斯塔克在迈出每一步的时候本可以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事实上斯塔克意识到了他有很多机会,这些事件带来的不良影响也足以成为他酗酒的原因。但是考虑到这些可能性:托尼的成瘾行为或许是遗传了一种特殊的易感性基因,抑或是他一直无法从专横父母带给他的童年阴影中走出来,又或者是他一直因为走得太过匆忙,蹒跚前进的时候忘记可以大哭一场来宣泄他的压力。这些无疑地影响到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虽然如此,这些抉择时的挣扎——如他想要远离困住他的瓶子,但是在迈出这一步后却依旧不能减轻他的负担。

 

当代哲学家哈里•法兰克福的观点:“如果一个人别无选择时,可以不用为了他所做的负有道德责任,因为他只能这么做。”如果此观点正确,那么评判托尼是否应该对自己酒精上瘾负责,就变成了讨论他这么做的理由是否名副其实。假设托尼意识到了他沉迷酒精的问题,总体上有三条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不去戒除酒瘾。第一条,就算他是个不会上瘾的人,也还是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喝醉。(比如说,因为他享受着酒的味道。)第二种可能,托尼选择酒意人生与有瘾无瘾皆无关。(他知道自己如果沉迷于醉生梦死的酒吧里,将一直不会清醒,因此可以说他想这样草率了事。)这些情况都说明托尼都是有目的的酒醉,绝不是什么“当他只能这么做时,因为他别无选择。”所以他当然要为了他的决定负责,作为一个不会上瘾的人来说。

 

可是,也有可能是托尼被迫灌醉自己,即使他真的想戒酒。假设一下,托尼并不知道毁灭博士在他的大脑中成功安装了一个微型寄生虫,用于影响他的决策能力,他沉迷于酒精而非出于本意。显然地,如果托尼选择继续喝下去,寄生虫将不会干扰他的大脑,而我们就会让斯塔克为他的选择负责。另一个角度,如果托尼冒出了戒酒的念头,寄生虫便会撕扯他的神经,无论如何他都还是要回到酒精的怀抱。这种情况下他的行为与其自我决策无关,那克制不住的欲望反而要归咎到毁灭博士送他的那只微型脑寄生虫,因此托尼无须对此负责。不过毁灭博士从没给他的大脑移植过这种东西,他完全是自愿的。“选择人格”的阐释下,托尼应对他的嗜酒问题负全部责任。

 

托尼知道他不该嗜酒,然而有些时候他只能这样麻痹自己。这里没有什么寄生虫强迫他,那托尼这么做的原因如何解释得通?推断一下,托尼知道清醒时比醉酒时强,他拼命地想做出对的选择,可他并没有。在(译者:柏拉图著)《普罗泰戈拉篇》中,描述苏格拉底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没有人情愿有意作恶(当已经意识到这是不对的)。面临两边都是难处时,所有人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是这样,那就有若干个理由来解释一个人为何会明知这对自己有害仍会作此选择。人们会有一个精密完善的推理过程,但这是基于他无知的、有失偏颇的判断上。“上错之,下毁之。”即使你的推理再无懈可击,可一开始你就是错误的。

 

第二个可能性,人们没有按照他们认为最合理的判断行动,而是被一些其他因素激发,显然缺少理性的根据,比如只是为了兑现过去的承诺或被某种激烈情绪牵引。诸如此类的感性做法本身便与自己的利益相悖,而这也击败了许多罪犯,或许同样也是如此击败了托尼。举个例子,托尼曾有一次被贾斯汀•汉默囚禁在了他的漂浮岛屿上,汉默——传统意义上的、自大愚蠢的坏蛋,他根本忍不住就把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怎么样做到越权控制了钢铁侠的装甲都说了出来。汉默把什么都告诉了斯塔克,还给他时间反击,却不愿直接把托尼扔进鲨鱼成群的海中然后继续实施他的伟大计划。几乎是绝大部分情况,超级英雄们会利用罪犯们的自大心理或者怒气值,引诱他们进入陷阱。(而且事实证明,这些超级罪犯还真是会被这种“你妈太胖了”的挖苦刺激到。)同样地,也许托尼嗜酒只是为了满足他这种极大的欲望,让他在痛饮几杯后可以沉醉在兴奋之中。

 

最后一个解释的说法,我们舍好求坏的选择是因为缺少保持善意的决心。哲学家称其为意志力薄弱。也许托尼意识到他不该再嗜酒如命,只是他无法鼓起勇气推翻酒瓶。让我们来看看列举的这三种可能性的共同点:我们在考虑人们最终的决定是否为自由意志主宰——他能有其他选择吗?如柏拉图所说,没人会自愿选择坏的那方。所以斯塔克不知怎的被蛊惑了,不是被毁灭博士的虫子搞的,而是在他脑中有萦绕不去的其他东西。这又将我们引回“疾病人格”中关于成瘾问题的讨论:坚持嗜酒者的抉择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他也不用为此承担责任。

 

“Cause”—That ’s Why!

有因必有果

 

如果我们理解酒精上瘾是一种病症而非一种选择,在从头到尾一连串的、他无法控制的事件中,我们应该将成瘾者描述为受害者。就如那些被“舞蹈病”和痴呆折磨的人,不该让他们来负责在病症的影响下的成瘾反应和所做决定。再比如,当喝得烂醉如泥的钢铁侠冲进一扇阖上的窗户时,玻璃被撞得稀碎飞向街道,我们不能因此指责托尼•斯塔克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那完全是由于疾病的影响超出他的可控范围了。

 

这种解释恰符合“因果决定论”的学说,常见的说法:世上所有事情皆是由前期事件引发而成的。当然,这种因果论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也显得同样重要。我们靠自己的行动来改变这个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假如贾维斯闻到烟味而从睡梦中惊醒,他可不会认为这股烟味是碰巧传来的,这一定是有什么成因,然后他会开始寻找源头。即使贾维斯没有找到所谓的半截蜡烛、壁炉里的仍在燃烧的火星、又或者是托尼在烤什么芝士三明治(又一次),他不会认为这股烟味是“魔法般”地凭空出现,但那的确会使他一直无法入睡。如果我们不接受这种因果关系的基本设定,首先就无法解释万事的成因,“解释”的概念和科学的规划本身也会变得模糊不清。

 

但尽管我们可以很容易便接受这种因果关系:撞球、炸鸡蛋——这些在物理学世界中我们可以直观看到的因果现象——而不容易接受内心的自己,如我们的想法、判断、目的明确的行为,都是可以用因果法来解释的。如果以上皆属实,看起来就像是把我们置于如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托尼•斯塔克的举止,Rumiko Fujikawa所想(译者:托尼的曾经的一位女友,已领便当),还有小辣椒对于哈皮•霍根的态度,一切可见事物都被牢牢束缚,越拖越深。

 

此外,如果我们所有的思维和举止都是被设计好的,我们所做的选择也不会有任何不同。斯塔克只会是一个富有的实业家、或是钢铁侠的一位挚友、再或是一个嗜酒者。这些角色供他“选择”,他只能感到仿佛真的是他自己在选择一样。在“宇宙宿命论”中,我们所做的选择全都是先前的动机遗留下的结果,也是造成未来事件的先决条件。如果宿命论成立,责怪托尼•斯塔克如此嗜酒便不仅仅是不恰当的,更是对他逐末忘本的误读。

 

Blaming the Disease

问题在瘾症

 

即使我们接受了疾病人格对于酗酒问题的解释,我们就不该对嗜酒者的行为做出价值判断吗?美国精神病学会(APA,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将物质依赖*定义为“生理机能上的重大缺陷”,是由“不合理的物质滥用”引起的。

(注:Substance Dependence 物质依赖:泛指对一切化学(有机或无机都包括)物质产生的生理上或心理上的依赖,包括烟草、酒精、药物等各类.)

根据这个特有定义,酒瘾会使嗜酒者的个人自控能力失调,进而带来一连串的危害,会一直困扰着他。当代哲学家迈克•马丁说:“在外显行为(overt behavior)和失败意向(failed intentions)这两个方面而言,酒瘾症被认为是一种身体的自我失调。”因此嗜酒者的问题便是他的自主意识已经受损:托尼的判断力和自我反省观念被削弱,如果瘾症没有全然夺走他的意识的话。

众生平等,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不去伤害他人,对于自己或是他人都将具有审慎行事的义务。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嗜酒者应对他的行为:那些破坏——身体上、感情上、心理上的伤害负有责任。很难不去用“健康”或“痛苦”,“有益”或“有害”(与行为密切相关)的评判性术语来理解瘾症。在火车事故、氯气罐爆炸、现场的人生命受到威胁,一系列事件的余波中,本已沉重不堪的钢铁侠更是被人错怪,看起来他已经成为“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的典型人物。若酒瘾是一种病症,我们就不该如此责怪钢铁侠——可是我们还是做了,矛盾就在这里。


Choice and Responsibility

选择与责任

 

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我们自己的选择与行动,都受一些先决因素的影响,因为这是一个形而上的问题与伦理学的重要反响。责任心,赞扬,责怪与内疚只在我们假定之人会在行动中运用它们时方有意义,他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但是如果他的选择与行动只是基于一些事先确定的因素——如果他别无他选——责怪与赞扬这样的设想毫无用处。我们不能迫使一个人去承担他不想做的事情的后果,正如我们不能因为傀儡师的举动来指责一个木偶。

 

不管理论上因果决定论的立场要点,在实践中我们当然会觉得我们做出决定再做出行动,然后我们就应当对它们负责。如果我们不认为超级坏蛋们应当为自己的选择与罪行负责,我们就不会惩罚他们。责任感需要自由意志,对哲学家们而言这就像是一个潘多拉之盒。注意这点这并不是指政治领域内的“自由”,比如言论自由,活动自由或者合作自由;自由不简单地意味着德行美好得不被神盾局锁起来。相反的是,自由包含了这样一层意思:个人决定不仅仅是机械地听命于其他力量与因素的推动。

 

自由意志引导的个人行为建立在深思熟虑的基础上。这样的人“可以这样做”,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从而做出不同的行动。所以蚁人选择渗入莱克岛监狱帮斯塔克质问鞭锁,他本可以做其他事情,而不是偷溜去鞭锁的牢房里玩几手拉米纸牌。如果这是真的,蚁人的确做出了真正的选择,并且享有他的自由意志——而他会对这个选择负责。

 

Is He or Isn’t He?

是他或者不是他?

 

根据马丁的说法,我们对酗酒的了解是“受道德疗法的二分法影响,当我们指责酗酒是不道德并且病态之时我们似乎缺少一个条理清晰的概念框架”——换而言之,同时具有选择人格与疾病人格。酗酒的选择人格是“利用诚信与狡猾、正确与错误、内疚与责怪这样的概念”,而疾病人格“利用疾病与症状、健康与苦楚、治疗与理疗这样的概念”。所以,是的,托尼•斯塔克对他自己成为酒鬼难辞其咎,但是,他不应当对自己醉后行为负责,因为他遭受的疾病夺取了他的行为掌控。现在清楚了吗?

 

通过认知一些酗酒者的案例我们能追溯到他们所作所为的具体商讨——将酗酒跟性传播疾病并列就像把肺气肿跟烟民挂钩一样——一些疾病人格的倡导者把癖好当作一种特殊疾病,包含了有限的责任感。在这种情况下,托尼仅对自己开始喝酒负有责任;这就是说,他得为对打开“酗酒闸门”负责,不包括无力关上这部分。同时他得为在任何特定的一天喝的第一口负责。他本可以不那么做,比如继续工作的第十二步——但是一旦他喝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正如他们在康复疗程中所说,“第一口导致了醉酒。”这不是指酗酒者在第一杯就会喝高,而是他们的意志往往摧毁于此。一旦开了头,一杯接一杯的冲动简直无可抵挡,尽管能预见糟糕的后果。

 

酗酒者同时具有该被责备与被同情的特质在现今常用的酗酒疗法中很突出,但是马丁对此充满怀疑。他将这种途径描述成一种试图两全的尝试,通过“酗酒状况——包括摄入高浓度酒精饮品、酒精依赖、机能受损还有无力自救”这样的描述将其与“酗酒的危害”尖锐地区分开来。前者被归于疾病,后者被归于选择,这样的划分或许能服务于临床医学与公共政策的利益,我们不需要太过深入去探究两分法是否无可争辩。

 

疾病人格与选择人格之间的矛盾在试图处理酗酒的进程中成为了最主要的问题。一旦酗酒程度超出了最初阶段,个体的选择能力将稳步下降;他的“自由意志”在酒精损伤大脑的过程中被侵蚀。粗略来说,在他最开始酗酒的时候,斯塔克对自己是否喝掉下当日的第一口有更强的控制力。但是当托尼的酗酒程度日益严重,他大脑的更多部分受到影响,首先是环境刺激,紧接着决策能力。这令人悲伤的后果就是眼看着自我掌控、决定的能力在逐步丧失,包括是否喝下第一杯的选择。

 

精神病专家杰弗瑞•史密斯建议我们将“自由意志”当作身体的一个器官,能够被疾病、创伤与毒品攻陷的器官。一旦退让,这个器官就丧失了自己的机能。想想托尼的心脏;钢铁侠最初的战甲不仅仅是为了从囚禁中逃脱,它同时维系了斯塔克的生命,他的心脏在越南被严重伤害了。没有胸甲,托尼衰竭的心脏将影响他的整个躯体,甚至呼吸都会成难事。同样的,一个屈服的自由意志在个个体认知与选择上毫无帮助。当托尼摄入越来越多的酒精,他的大脑与躯体都受到了损伤,同时对他的自由意志带来了相应的负面影响。随着时间流逝,选择人格与疾病人格都无助于处理酗酒的渐进性所带来的临床状况。

 

Drying Out

戒除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自由意志的作用很明显;没有它我们无法行动。即使我们意识到我们的选择受我们的生存环境限制,我们表现得就像我们会对周遭负责。这些环境因素可能极大地影响了我们如何——还有怎样才能更好地——处理酗酒。“瓶中恶魔”的最后,斯塔克在短短几页里“戒掉瘾症”,但是这些图像充满启示。我们看到托尼在无私的爱人的陪伴下;他家产万贯足以把他的工作(斯塔克企业老总与钢铁侠两种身份)丢到一边,还有其他的个人职责都能暂时不管,全心全力地戒除酒精;当他康复之后,等待他的也是令人心动的回报——令人满足,意义丰富并且充满盛赞的工作。故事的讲述者提醒我们这依旧成败攸关:另一方面,托尼“知道一杯佳酿是最仁慈的解脱”,但是换个角度看,斯塔克的“人生梦想就是帮助他人……酒乡还是梦想?他知道二者能在余生中将他领往何处。”

 

在“瓶中恶魔”的尾声,托尼•斯塔克告诉我们变得清醒与保持清醒是一种奋斗过程:“我很累——但是这是好的那种。我感觉自己才打出这辈子的最佳一击,而我还站着。不知怎么地,其他的所有问题都看起来不那么麻烦了。”他艰难地发觉——并会继续认识到——他的酗酒之战,他丰富的资源令他在这一战中占据了有利位置。但是朝超市小报的瞥上一眼我们就会知道,那些像斯塔克一样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在清醒之路上困难重重。扮演钢铁侠的男星小罗伯特•唐尼证实了这点,名人们也确实会跌入低谷。根据嗜酒者互诫协会的声明来看,一个酗酒者始终是个酗酒者,即使他选择了不再饮酒。这样的人被称之为“正在康复的”酗酒者;用“正在康复的”而不是“痊愈的”是因为,声明指出,酗酒者不可能被治愈,只能被治疗。不管酗酒被定为一种选择,一种疾病或者两者合一,对正在康复的酗酒者与上瘾者来说,清醒的关键就是参与到长期治疗过程中来,接受“过一天算一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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